第74章 曲终独立敛香尘(第3/3 页)
伴们提及此人,原来此人才是其中关键,算来算去岂不是耽搁了两天光景?但事已至此,又能如何?芦颂只好将功补过,不刻意的往圈子里面凑,探听此人打算。
终于,多喝了几盏酒水,才将此人逡巡此地缘由搞清楚。按营丘栿兄弟连同那兵马使的衙内与这敬玉博所言,他来应天府的三件事都与东丹使团有关。
顺便也把这兵马使家的衙内也记下了,这胖大青年名唤霄春臣,也是京北人士, 无论此人日后如何,现在也是牢牢记住了,无论如何不能再犯同样错误。
说起这敬玉博到此,本来是为其父打个前站,只因此子与营丘栿乃是旧识,又是同科,如今趁着授官补任的时间,奉了家里面的话来为其父探探应天府的底细。这家里面说话的,还不是家中长辈,乃是他的姊夫,如今管勾客省公事官,这女婿倒是与丈人差遣大致仿佛,也因此才来指点小舅子过来。
本以为简简单单的事务,岂料才来两日,已经是与营丘栿一起赴约芦颂的当天晚上,这个张罗虎皮买卖的商人便跑了来。说起这商人也不是寻常坐商,乃是敬家原来的管事,放出去做了掌柜,又得了敬家太爷的关照,自立门户成为天中城有名堂的豪富,但是这人是个知恩图报的,依旧以敬家门下走狗自居,深得敬氏三代人信任。
此次敬家当代家主,也就是敬玉博之父之所以担任接伴使,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主客郎中的本官。大肇政务机构繁杂,朝廷用人,尤其是碰到了边事,才找人做临时差遣。东丹虽然与大肇先后建国,但是大肇一直以蛮夷看待之,又因东丹历任首领皆接受大綦的册封,大肇更是难以对等身份与其联系,若非太宗晚年吃了败仗,宣宗也没能振作起来军事,且如今是个太后秉政,主少国疑的局面,东丹使团是断无可能踏足大肇国土。
只是东丹人这么一来,苦了两府宰相,实在不知应如何接待,只能比照西陆宇朝诸侯来使得规制对待,但是东丹使团却难以接受。
朝廷两头受堵,又怕东丹借此滋事,只能拉了礼部主客司临时办事,这才将敬洎派了出来。敬洎也是个素有清名的文学之士,也正因为如此,才少了几分作实务的底气,因此朝廷也是派遣了几个堪用的青年才俊帮衬,而敬洎也把这商人等几个常年作边贸的自家门人拉了进来。
按照这商人的说法,自从边境上与东丹使团接洽上,其实一切都算和顺,只是到了天中城才出了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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